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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之幽灵棋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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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昭九段(2/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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媒体很兴奋,本来媒体猜测我会被耀然三比零封零,下成一比一的平局,出乎了所有人意料。

耀然忽然站起来,礼貌的走到观战的棋手面前,伸手做了个“请”的姿势:“我和小昭有点私事要谈,能不能请大家回避片刻?”

耀然的厉害在于,他语气明明很委婉,但对方不容拒绝。

立刻有记者问:“请问陈九段,什么东西不能当面说?”

耀然转向记者,竖起食指放在唇上,微笑:“情话。”

然后,他砰的关上了门。

棋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人,和窗外透如的苍白星光。

我才注意到,八小时的对局,我们一直下到晚霞褪去,金星升起。

我试图扑过去把门扒开,耀然迅速背抵住门板,倚靠上去。然后叹了一口气:“不用再瞒着我了。”

我倔强道:“我不知道你说什么。”

“小时候,我跟他天天对局,我们一起研究了很多定式的变形,得出了不少非常有意思的下法。这些东西只有我们知道,可是它们偏偏在你的棋里面,频繁出现。比方说棋圣战第一轮你跟王磊八六段的对局,那手出乎寻常的飞镇,再比方说今天大雪崩的那手粘。”耀然抱起手臂挑眉冷笑:“你和师叔天天挤眉弄眼,真当我不知道啊?”

棋圣战第一轮赛后,我的师叔的藏书室见到耀然。他靠着高高的书架翻阅我们小时候的对局谱,早春的阳光自窗外流泻到他身上,温暖绚烂。

他说,小昭,我在终点等你。

原来那时候,他已经猜到了我是谁,只是不说。

耀然眯起眼睛:“师叔早承认了,要不要我们回去当面对质?”

我泪流满面:师叔,原来沈昭看错您了。这么久了竟然能不动声色。

怪不得当年师傅抖动着八字眉扒着我哭诉,说您太黑。

“他说你性格太傲,不到赢我那天,不告诉我你是谁。我一直在等今天。”

“等你赢我的这天。这盘棋,很出色。很久没有下得这么尽兴。”

耀然迈着长步走过来,身体忽然撞进一个温暖干净的东西。

耀然抱紧我,下巴搁在我肩窝上,我看不到他的脸,只感觉到柔软的黑发触碰到我的脸颊。

窗外满天都是银色的星星晃啊晃。

耳上一阵湿润温暖,耀然含住我的耳垂,轻轻的舔。我挣扎,他低声戏谑:“我只说一次,你要好好听着。”

他的声音就在我耳畔,郑重得像誓言:“幸好,这辈子我再次遇上了你。幸好,这次我没有让棋坛的脏水,溅到你身上。这一次,我不会松手。”

把衬衣穿雅致的人很多,能把白色衬衣穿得像耀然这么优雅的人我还没见过。他坐在黑曜石的棋桌上,修长的腿随意分开,伸手一勾,把我抱过去。

他说:“吻我。”

我颤抖的指着他炸毛:“你你你以为我是地痞流氓啊,吾不轻易灰礼银的……”(翻译:我不轻易非礼人的)

话没说到一半,被耀然用唇逼回去了。

耀然低头吻我。他的眼睛沉醉的眯起,睫毛蹭着我的脸颊,痒痒的。

他亲得名正言顺:“你让我输棋了,要负责安慰。”

耀然一抱我,我脸红心跳,他一吻我,我就脑子短路。

后来我怎么招供的,自己也记不清楚了。只记得后来炸毛得很厉害,大意思是明明知道我是你师兄还天天“小昭”“小昭”的喊,要占我便宜到什么时候?!

耀然一针见血:“上辈子你本来就比我小两个月,这辈子也是。”

我怒:“你也只在输棋的时候叫我一声师兄,好啊有本事下盘棋赢回来!”

耀然笑笑:“明天再战。”

但是第二天,棋圣战最后一轮,我没再能赢耀然。

对杀很激烈,下到最后,竟然下出了金井劫——三个循环大劫,互不能退让。三劫无胜负,裁判过来问耀然,陈九段愿意和棋吗。

耀然看着我似笑非笑:“好啊。这盘和棋,反正来日方长。”

也是,我们的胜负,来日方长。

职业赛事上,尤其是有贴目以后,和棋的情况非常少,棋圣战亦没有先例。前两局一比一平,第三局和棋,大大的为难的主办方和棋院领导。

后来还是风间堂的赵拍板,说棋圣头衔还是归耀然,毕竟他没输,我也不能算挑战成功。但是作为平局的奖励,我直升九段,段位证择日颁发。

第二天我就在《围棋天地》的封面上看到了自己,钢笔速写,侧脸,单薄的少年,瞪着眼睛在思考,眼神不知道飘渺到了哪里。

封面上黑体大字写着:沈昭九段,奇迹的创造者。

张哲宇骑着小电瓶亲自把书送到我手里。他胳膊底下夹着惯用的大笔记本,一递书,掉地上了,页面翻开。我想该是多艰深的速记符号,一低头,看到一张三点式美女钢笔速写。我捡起来再翻,下面一张是泳装女郎速写。

见我默默的看着他,张哲宇饶头:“别看我这样,其实也是正直勇敢有职业道德的记者一名。”

我继续翻几页,看到了自己。第一次见面的茶馆里脸绷得紧紧的,严肃紧张,盛世外面小餐馆里吃面条,棋圣战第一轮和耀然对局输了,哭丧着脸……我迅速瞟了眼《围棋天地》封面注脚:供稿人张哲宇。

我想起每次见面他都拿着个大本子写写画画,遂表扬:“张先生真是人不可貌相。我一直以为你是在勤奋的做笔记来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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