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陌生男人扭头看了我一眼,嘴角浸出一些笑意。
才不是在开玩笑!我十分认真地看向毒经,梦里那个人说要先杀了毒经的话还历历在耳。
我这个人,遇到事劝分不劝和,劝死不劝生,贴心得一笔。
“你死了,会变成鬼吗?如果变成鬼,打不过那个恶鬼,还是不要死了吧。”
我心里一笔一笔分析,毒经死了,变成鬼就能看见妹妹了,但他打不过折磨那个人,还不如像现在这样什么都看不见,稀里糊涂地活着呢。
而且为了救妹妹,自杀变鬼,也太釜底抽薪了吧?圣父光辉照耀地我这个准备溜之大吉的离小经都不好意思了。
“谁说我要死的?”
“他不会变成鬼。”
陌生男人双手抱胸,靠在墙上,冷冷一笑:“倒是你,死了绝对不会安宁,好久没有见过这么轻的八字了,你怎么活到成年的?你还是早点死吧,免得鬼气太重,连累别人”
“你怎么说话的呀?”
我不开心了。
男人挑眉,意思是我就这么说你,怎么了?
“我和你姐姐打小报告信不信?”我晃了晃手机,朝他威胁道。
男人脸色一臭,却还是乖乖闭上了嘴。我就说苍爹那种性格,区区一个弟弟,还不是给她制得服服帖帖,和她姐姐亲爱的小师弟叫板,我小报告打不死你。
毒经伸手拉了拉我的肩膀,示意我们俩不要再小孩子斗嘴了。他礼貌又客气地朝那个男人问道:“我们现在可以找个地方,详细说一说这事了吧?”
“我们去新街口,吃火锅啊!”我眼睛一亮。
好久没吃火锅了,毕竟一个人大锅,吃不了几个菜色,没意思,日式小锅也没有意思。时间久了,我现在看谁都是火锅底料的味道。
火锅那只蠢羊也好久没有联系我了,哎,来南京我带他吃火锅呀。
“九鼎轩脆毛肚!他家的牛油锅子很香的,毛肚切成一大片,很脆口,超好吃。”
我说的口水都要下来了,毒经不为所动,顶着我的安利攻势去办出院手续。
我说不动他,转头又去安利陌生男人。从他口中,我知道他叫简安,是苍爹的亲生弟弟,做一些阴阳生意的
“你们不是开殡仪馆吗?”
“哦,那是副业。”
殡仪馆怎么还能开成副业呢?怕不是黑心阴阳先生,雇主被鬼害死了,二话不说直接拉去烧了。
我的怀疑溢于言表,本来简安不惜得理我,看我的表情,又很不爽地解释了几句:“我们开殡仪馆,为得是安抚孤魂野鬼,给他们一个安息的地方,积阴德。不过你这种就不一样了,一死就是恶鬼,不能超度,就只能选择把你打得魂飞魄散了。”
我朝他摇了摇手机。
简安乖乖闭嘴了。
我们三个人最后还是去吃了火锅,简安听着牛油的香味儿,给我们说了来龙去脉。
原来毒经出事以后,想到苍爹的家族事业,打电话给了苍爹询问,苍爹倒是什么废话都没说,直接让弟弟过来看一看。
如果能解决,就解决,不能解决的话,问问毒经要不要到她那个城市死,方便烧了。
毕竟被恶鬼杀死的人,死后也不会安宁。就算不变成鬼,也不一定回去投胎,无知无觉地重复死亡的瞬间。
说到这儿,毒经的脸色忽白忽青的。
“我妹妹,似乎没有去投胎。”他斟酌着说,看了我一眼,似乎是怕吓着我,“昨天如果不是我妹妹拉了我一把,我可能已经死了。”
“你妹妹不是正常死法,没有投胎很正常。”简安并不意外,抬手夹走了最大一个毛肚。
作为请客吃火锅的金主,我气的直哼哼。
“一定是他杀了我妹妹!”
简安听了毒经的话,并没有接茬,而是扭头看了我一眼,“你不这么认为吧?”
毒经的眼神一下子扎在我的身上,我本来还在组【抢】织【大】语【肉】言【吃】,他这样,我只能硬着头皮放下筷子,眼睁睁看着简安一筷子夹走了半盘肥牛。
QAQ你无/耻!
我咬着筷子愤愤地瞪他,简安都不搭理我,又夹了块酥肉回去。
你看看人家毒经多自觉,坐在桌子面前吃得和兔子一样素!学学人家!
我不甘心地放下筷子,一方面是我真的很想好好吃一顿火锅,另一方面,我也不太想直接和毒经说梦里梦见的东西。
这可让我怎么说呀?让我直接和一个妹控说,你妹不仅死得不安宁,还被一个恶鬼的鬼魂缠上了?
我没有妹妹,也有一颗妹控之心,这话实在是难以出口。
但都到了这个地步,也由不得我决定说不说了。
想到这里,不由正襟危坐,和毒经述说了昨天白天在医院梦境里的事。
说完简安这个龟孙/子已经把肉吃得差不多了,
我心里mmp,脸上也mmp,突然不想请客了怎么办。
勉强收拾好心情,偷眼看了下毒经的脸色,我小心翼翼道:“我觉着似乎不是他杀了你妹,但处境肯定也不好,你让这个……嗯那啥……大师?给你妹超度一下?”
大师一抹嘴,显然吃饱了,悠哉悠哉地看着我俩。
桌子上肉都没有了,就给我们算是绿油油的菜叶子,我自己给自己点的春卷都没剩下。
过分了啊大兄弟!
我咬着筷子,愤愤地看着简安,他是吃饱了,懒洋洋地看着我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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