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都天神煞大阵，祖巫们施展出来，就算是圣人进入，也讨不了好。
更不用说还不是圣人的太一帝俊了。
就算太一有混沌钟护身，也是不死不灭，就算加上周天星斗大阵，一样不敢攻打巫族。
十二祖巫联手，其实是足以推翻天庭，干掉太一和帝俊的。
只不过十二祖巫并非一人，想推翻天庭必然会有损伤。
谁又愿意牺牲自己呢？
故此巫妖两族，才能保持这么多元会的对峙。
祖巫们因这件事心中不安。
只是不擅长计算天数，又怕受圣人蒙蔽。
因此商议着要聚成盘古真身，上紫宵宫问个明白。
鸿钧为道之化身，他若是愿意回答，就决计没有用谎话糊弄的可能。
杨轩叹道：“此事何必去问鸿钧？若是天数如此，鸿钧是断然不会见我们的。”
“若是不问，又怎么知道？”帝江做出反驳。
虽说之前一战，杨轩因为表现出的绝对实力，已隐隐成为祖巫之首。
但祖巫天性骄狂，从不会因为他人的强大就放弃自己的意见。
杨轩心知祖巫倔强，用语言是无法说服的。
只好答应下来，打算等祖巫们碰壁之后，再做分说。
十二祖巫们显了原型，都是操蛇踏龙，或者多手多脚，兽首鸟翼。
蹲坐在血莲上，喃喃念动咒语。
过了片刻，身上冒出大蓬大蓬的都天黑火。
血莲边上地黑火也卷了过来，把十二祖巫都罩在其中，猛烈的燃烧着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，黑火猛地冲天而起。
脱离了千叶血莲，在空中盘旋而升。
到了极高之处，又俯冲而下，疾如箭矢。
瞬间到达血莲的上方，又猛地一停。
黑火呼啦一声，脱落下来，弥散在血莲上。
十二祖巫却消失不见，只在停顿的地方，出现一个擎天巨人。
肌肉虬结，皮肤显露出点点金光。
面目平和，眼神空虚，游然物外。
盘古真身迈开步伐，只把混沌视为无物。
一步踏出，便往紫霄宫而去。
混沌之中，不辨方向。
盘古真身行走其中，依靠着残存的记忆，也不知走了多久。
才到了三十三天外，紫宵宫的面前。
只见混沌分开，悬有一座宫殿。
祥云缭绕，紫雾盘旋。
看似很小，却有无限可能。
正是紫宵宫。
盘古真身落到紫宵宫门前。
见宫门紧闭，也无人看守，也无声息，一片清静。
盘古真身跪下，恭恭敬敬的磕三个响头，祈祷曰：“弟子盘古，求见老师，望老师赐见。”
声音传入紫宵宫中，却没有反映，静悄悄的，彷佛根本无人。
盘古真身又连喊两次，都是如此。
就站立起来，上前推门，却打不开。
想要用力，也是不能。
鸿钧道祖，却不愿意见盘古真身了。
盘古真身呆立良久，这才下了三十三天。
回到自己开辟的空间内，落在金莲上。
都天魔火涌了上来，包裹着盘古真身。
一个盘旋，化成十二道黑烟，都落到尊位上。
显出十二祖巫真身。
“可恨，为何就连鸿钧都闭门不见，如凡人避蛇蝎？”
帝江祖巫一拳打在莲座上，表情愤愤不平。
后土犹豫了一会，说道：“我和玄冥上女娲宫问问。”
说罢便不做停留，与玄冥上了三十三天外。
其余祖巫都默坐不语。
过了一会，后土两人就回来。
玄冥神情愤然，后土倒是看不出表情。
后土说道：“女娲宫闭了门，不见客了。”
祖巫们听了，都冷笑起来。
杨轩招手让后土玄冥坐下，这才开口。
“圣人行事，都依天数，占大义。
我等祖巫虽不识天数，我却知有一言，曰以史为镜，可以知兴替。
若看过去历史，却不难猜出圣人所为的道理。”
众祖巫接连受挫，心中无法可施，便耐着性子，听杨轩所说。
“在我巫妖之前，有龙凤麒麟，统治洪荒，气焰滔天，嚣张跋扈，不可一世。
届时圣人避世不出，一如现今。
虽三族衰落，是因三族征战而起，演化量劫，三败俱伤。
然这背后是否有圣人推波助澜，引导局势？
毕竟天道莫测，但想来终归是不愿看到一个被三族控制奴役的洪荒，最终走向灭亡吧？
再看如今，我巫妖两族，与当初三族，又有何不同？
甚至我巫族吞噬一切，成就己身，不知节制，只怕比当初三族危害还大。”
众祖巫听着杨轩的分析，不禁叹息，心知杨轩所言非虚。
巫族发展，吞噬一切。
若是没有节制的暴力发展，整个洪荒迟早有一天都要被吞没。
也是这些年巫妖两族征战不断，才限制了人口。
更不用说十二祖巫，吞天噬地，洪荒大地，又怎承受得起？
古之龙凤，今之巫妖，莫不如此。
朝代更迭，轮回更替，如此说法确实有几分道理。
句芒却问：“如今六大先天圣人，若是联手，我等必然不是对手。
若是圣人顺天而行，却为何只以阴谋挑拨阻拦，而不亲自下场，出手灭杀我等？”
帝江冷笑：“我等法力通天彻地，便是圣人，又岂是说杀便能杀的？”
蓐收与句芒关系最好，闻言反驳道：“祖巫一体，自是不惧，可若你我祖巫分开，一如先前，各个击破，谁又能活？”
众祖巫不由沉默。
说白了，十二祖巫虽然强大，却也是十二祖巫合一时才会让圣人忌惮。
若是单独一人，便是太一，也能将其杀死。
杨轩适时开口：“此事我等想不明白，或许依旧为天数所定。
兴许是量劫酝酿，未到爆发之时。
又或圣人亦有鸿钧束缚，不便轻易出手。
再者，或许圣人算计，要我巫妖两族征战，同归于尽，也说不定呢？”
杨轩的猜测可不是无的放矢。
他虽然穿越的是烛九阴之身，确实无法卜算天道。
但他好歹有穿越者的优势，知道后世之事。
后来可不就是巫妖两族同归于尽，人族趁势崛起吗？
此后阐教截教，道教佛教，才能广为流传。
说是圣人谋划，为的是宣传道统，发展宗门，却也能说得通。
只是这些就不必与其他祖巫多说了。
“这般讨论，如无头苍蝇，多说无用。”杨轩总结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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