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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中有鹤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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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趣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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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文重重叹气:“不瞒云尚书说,王爷这些年就没好好消停过。”

“怎么讲?”

“先皇还在的时候,曾于微服私访时遇见了遥太妃。二人一见钟情,但因为其父亲是江湖势力,朝中百官一度上书奏请不要将遥太妃纳入宫中。”

云清和立刻明白其中要害牵扯:“如果遥太妃入了宫,她母家必然被委任官职从而进入朝堂。那群科举出身的官员绝对不会允许一个,所谓他们眼中的江湖莽夫与自己平起平坐。但背后真正的原因,怕是为了防外戚吧。”

书文道:“是,但最后先皇还是娶了太妃。而王爷的外祖父任了一个家乡当地的虚职。”

这已是最好的安排,既令皇上满意,又不会得罪百官。书文接着说道:“太妃与皇上感情一直很好,且太妃不争不抢的脾气深得皇上信赖。

王爷刚出生时,皇上龙颜大悦,当即吟了句诗,取字赐予封号。”

云清和念道:“清风无闲时,潇洒终日夕,先皇取了潇字。”

书文一愣:“没想到云尚书知道。”

云清和浅笑:“其实我也只是随口一猜。”

方才,他脑中闪现过司空鹤眠风流倜傥的模样,刹那间随心所动念出了这句诗。

书文道:“先皇此举立即引起了朝中不满,尤其是皇后和太子那拨势力。后来的日子愈发不好过,太妃哭着去求先皇,让她带王爷回母家休养,等到王爷年纪大些再回宫。”

“这正中那群人下怀,先皇不得已,只能允了。一直等王爷长到十一岁时才回了宫。”

“这么长。”云清和微感诧异。

“回来之后正逢太子和二王爷平分秋色。太妃明哲保身,在宫中住了几年便领着王爷搬进了王府。不久,先皇就薨了。”

“后来,王爷羽翼渐丰,江湖和庙堂上都赫赫有名,引起了皇上的重视。”

云清和凝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,思绪随碧空中的朵朵浮云慢慢飘远。须臾,他轻声问:“现在,他也很不好过吧。”

虽是问句,语气却是十分的笃定。以司空攻玉的性子,他势必不会善待司空鹤眠。

“是很难,但总比从前手无寸铁,任人宰割要强。”

云清和心想,那夜他兄弟二人相处,表面看似平和亲近,怕是转身之后各自又换了面孔。

念及此,他胸间生出一股燥郁来。对这些权利争斗,自己早已厌烦痛恨,索性等查明真相后赶紧辞官,眼不见心净。

书文见他双眉微蹙,忙解释道:“说这些,是想请云尚书多担待点王爷。他偶尔会耍小性子,云尚书莫要见怪。”

“言重了。”云清和道:“我本就欠潇王爷两个承诺,怎敢无礼?”

书文拱手一礼:“多谢云尚书。”

这时,凭空哗哗一声响,好似林籁泉韵,洋洋盈耳。二人寻声望去,司空鹤眠披着狐领大氅,悠闲自在地倚在船边。他手里握着一把金骨折扇,不大不小,精美绝伦。一展一合间,光华夺目,悦耳至极,无论鸿儒还是白丁,一看便知是个奇珍异宝。

云清和竟有几分羡慕,他一向对这种小巧玲珑的物件儿颇为喜欢。脚步也不由自主地迈了过去:“这扇子很好。”

司空鹤眠唇角扬起:“难得听云尚书夸赞。”

云清和自嘲道:“说的我平日很吝啬一样。”

“别人嘛,本王不晓得。但是……”司空鹤眠唇角一撇:“云尚书对本王,倒是真肉眼可见的凉薄。”

云清和对他的调侃视而不见,目光定定地盯着他的左脸颊:“王爷……你是不是忘记擦口水了?”

司空鹤眠愣怔的瞬间,余光里出现一只展翅高飞的白鹤绣图,紧接着一方白帕子覆上了他的唇角。

“物归原主。”云清和道,一边迅速地帮他擦拭了一下。而后,白帕子被交还到司空鹤眠手里,云清和转身徐徐走开。

司空鹤眠出神地望向他的背影,缓缓伸指抚过那里,却是一片柔软干燥。他再低头去看那白帕子,明明一尘不染,没有任何湿润的痕迹。

半晌,司空鹤眠攥紧了手中的白帕。一把金骨折扇好似蛟龙戏水般,游刃有余的在他指间翻来覆去,回旋绕弯。

啪——金骨折扇不轻不重地落在掌心,司空鹤眠望了一眼天空,悠悠唤道:“书文,准备一壶酒。”

正午,阴云密布,碧浪涛涛,大有要风雨交加的气势。云清和进入船舱前厅时,见司空鹤眠正席地而坐,只是下面铺的并不是蒲席,而是一条神锦衾。

这神锦衾是西域大轸国所产的一种精美衾被,其用蚕丝,经能工巧匠之手,耗费数年才能完成几百条。因寻常人家大多以布做被,凡盖神锦衾的都是些权贵富商,甚至这几年已经成了皇宫专用。

云清和低低地叹口气,不知是该说司空鹤眠挥金如土,还是嘲自己坐井观天。

听见脚步声,司空鹤眠道:“还请云尚书帮本王拿来那壶酒。”

云清和闻言,留意到门边确实摆着一壶酒。他随手提起,距离司空鹤眠还有一步之遥时递了过去。谁知,那壶嘴儿刚触及司空鹤眠的指尖,

云清和脚下猛地如同裹了厚厚的冰球一样,滑溜溜地向前踉跄。虚握着的酒壶就这么悬空划了条半弧线,劈头盖脸从司空鹤眠的头上洒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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