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歌我……”对不起吗？他欠她的，不是一个对不起就能解决的了的。
“滚，我不想看见你！”凤千歌不想看见他。一看见他。她就想起来他对自己的无情。对自己的冷漠。当年他都那样对自己了，现在又来做什么？是来看她的好戏的吗？他是觉得那天见她没有杀了她，还让她活在世上后悔了吗？
“对不起。”辰凌眼眶一热，还是说了这句最无力的话。
“对不起？”凤千歌轻笑出声，苍白的唇色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来，她笑着眼里却满满的恨意：“你说对不起做什么？辰凌，你害我害的还不够吗？现在又来做什么？是觉得我还活着所以要来赶尽杀绝吗？”
“不是的千歌，你误会我了。当年……”
“不要跟我提当年！”凤千歌捶地。将这句话大声地喊了出来，话语间的痛恨与难受让听到的人无比的难受。
她眼中充满恨意地看着辰凌，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，死死地瞪着辰凌：“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当年？当年二殿下以我之命。救你心爱之人。解你心爱之人的毒。现在又来假惺惺的做什么？”
“当年是我被迷了心窍。其实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。这一万年来。我没有别人。葵儿一直被我安放在一处别院。我根本和她没有任何关系。我一直爱的人是你。这一点从未变过。”
辰凌十分认真的告诉凤千歌他的想法，其实这一万年来他也不好过。他每晚梦见的都是凤千歌临死之前的模样。每晚都是这样。永远都出不来。
“辰凌。当年万里红妆。六界同庆，你娶了我。如今，我还给你一个心爱之人。我们再不相欠……”
这句话反反复复在他的梦里出现。每一次她说，他都痛不欲生。痛到不能呼吸，他拼了命去抓她，希望能够留住她，可是每一日他都是在拼了命之后清醒过来。
一室的凄凉，悄无声息，只有他一个人陷入了无尽的悔恨之中。
如果不是他执迷不悟，如果不是他当年做错了，如果不是他，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。辰凌当年想过一死了之，可是又觉得这样太痛快了自己，他逼着自己活着，一日一日去感受失去凤千歌，失去自己最心爱之人的煎熬。
凤千歌笑出声，她在嘲笑他。做什么？现在来装什么痴情人了吗？当年他做什么去了？
“辰凌，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？你觉得说这些有用吗？是能挽回什么吗？还有，你把我和那个女人都当成什么了？当成你无聊时的玩物吗？心情好就好好的宠着，心情不好就抛到一边？我当年是瞎了眼了才会爱上你，不过幸好，这一切来得及。我已经不爱你了，当年的凤千歌已经死了，你和我，早已两不相欠。”
“不，不可以。之前是我对不起你，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。”辰凌不想再失去她，失去凤千歌的滋味太难受，他不想再与她分离。
喜欢涅槃请大家收藏：(m.xinzz.org)涅槃最早小说手机版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