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贾琏说了什么?哦,他说:“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。唉,跟你说你也听不懂。罢了罢了,赶紧出去,让我耳根子清静清静。”
凤姐儿忿忿道:“你算什么君子?是个君子会暗地里勾三搭四?整日里想着如何治死媳妇……”
如今想来,真真是上辈子的事了。
凤姐儿一面让琥珀多缠着老爷几天,一面让丰儿劝石呆子搬家。不几日,来旺就说石呆子惹了官司。
凤姐儿便拿了银子让人把他弄出来。
石呆子从牢里出来后,就把扇子给了来旺,并道:“是我傻,民不与官斗,往后用不着你来我这□□脸了。”
凤姐儿收了扇子,怕石呆子又想不开,托了巧姐儿内功师父傅先生的同门黎岳日夜盯着他家的动静。
贾雨村本想拿了扇子向贾赦卖好,谁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,还是他们贾家人截了胡。一打听,还是琏二奶奶的人做下的事。不免想起油盐不进的贾琏。
那回他入了都,却苦无门路,日日如苍蝇般乱窜。还是从一同年口中得知吏部侍郎酷爱书法,又极为推崇书圣行书。
他立马修书一封给了冷子兴,求他细细搜寻,才得以起复。只是在朝为官,没有后台,步步艰辛,难以得志。
他更是一门心思想要巴上贾家。那贾二老爷本是礼贤下士之人,不知怎的,也待他平平常常冷冷淡淡。
他只能另寻门路,从贾大老爷处下手。这好不容易有了机会,到嘴的鸭子却飞了,怎不叫他恼恨非常。
贾雨村一计不成又生一计,安排心腹接近那石呆子相熟之人,让其挑起石呆子生如蝼蚁的愤懑不甘,又给他一种官官相护求告无门的绝望。
最终,石呆子在好友无奈的言语中顿生轻生之念。
好在黎岳警醒,半夜三更听到一声响就起身上屋揭瓦去瞧,救下了石呆子。
贾雨村左等右等等不来消息,又叫人去使坏,结果发现石呆子一家不翼而飞。
“奶奶,已经照您的吩咐,把石呆子一家安顿好了。那石娘子看了宅子和庄子的地契,把石呆子好一顿骂,且答应好好管着他呢。”
为了几把破扇子,花了这么多功夫,费了那么大周章,还害得她有损失了好几千的银子。凤姐儿恨不得把那扇子一把一把撕了痛快。
她不想拿这几把破扇子拿去讨好大老爷,免得他尝了甜头没完没了,又怕贾雨村还要生事,便把这事告诉了老太太。
老太太也拿这个孽子没法子,只嘱咐门子,凡是与贾雨村有关的拜帖、书信一概不许往里递,且三申五令不准这个人上门。
贾雨村本还想来府里卖个好,奈何所去书信皆无下文。他托了冷子兴打听,才知道缘由,自此绝了巴上贾府的心。
凤姐儿不禁松了一口气,一心忙着元春省亲的事儿。
年底,贾琏把昭儿打发了回来。一来是送苏州那边的田租,二来是接凤姐儿母女去苏州。
凤姐儿不知道贾琏又想了什么法子赚的银子,昭儿除了田租还带回来两张田契,并八千两现银,还有一封信。
信上只有一句:吾欲为君子,不知卿可否和好如初?
凤姐儿收到信后,呆呆地坐在床上想了一晚。她想了很多,有新婚的甜蜜,有日后的反目,最最令她心寒的是,在她小产后不久,他就偷娶了尤二姐。
如果尤二姐没死,如果她腹中的儿子生了下来。
一个有子有宠有靠山的良妾,一个人心尽失日薄西山的主母。
他这是把她往死路上逼。
凤姐儿看着那两张写了她名字的田契,回信道:“汝欲为君子,吾不愿当粉头。”
她一面叫人把田契过给了贾琏,一面让人把银子抬去了账房。
昭儿终究没完成爷交给他的任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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